凭空抹去。
方才那一切仿佛只是众人恍惚间的错觉。
直到那气息彻底消失约一息之后,原地,了因那一袭白衣的身影,才像水中倒影被石子惊破般,漾开细微的涟漪,继而徐徐淡去,终至无形。
空余山风拂过,一缕极淡的檀香似有还无,证明他曾在此伫足。
“嘶——!”
“这……!”
“人呢?!”
峰顶上,自九皇子、陈震以降,所有尚能维持清醒之人,无不倒抽冷气,骇然变色,只觉头皮阵阵发麻!
这是什么身法?不,这已绝非寻常轻功所能形容!
没有真气鼓荡的征兆,没有破空之声,甚至不曾搅动半分气流。
他们眼睁睁看着了因立于原地,听着陈震开口,而后……那道身影便成了渐散的残象?
是快到了极致,以致身影滞留于目?
还是触及了空间挪转、虚实生灭的无上玄通?
无人能解,更无人能窥见他离去的丝毫痕迹。
仿佛只是心念一转,便已不在此间。
峰顶陷入死寂,唯闻压抑的呼吸声起伏。
九皇子脊背生寒,汗毛倒竖,心中只余一个念头:
这位来自南荒的佛子,修为之莫测,简直近乎非人。
然而,在承剑峰更高处,那些肉眼凡胎绝难窥见的云海之上、罡风之中,数道隐晦而强大的气息,却并未随流光远去而收回。
这些气息的主人,正是早已到场、隐于暗处观战的各方归真镜高人。
此刻,这些平日里跺跺脚便能震动一方的大人物们,心中却掀起了不小的波澜。
“看清了吗?”一道苍老的声音直接在另一道气息的主人识海中响起,带着毫不掩饰的惊疑:“那位南荒佛子……究竟是如何离开的?”
沉默了片刻,另一道较为清朗的声音回应,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。
“老夫神念一直笼罩那片区域,并未察觉到任何真气爆发或肉身破空的迹象。他的气息,是凭空‘断’掉的,然后身影才缓缓淡去。这……”
第三道神念加入,显得更为凝重:“老夫当年也曾与大须弥寺的上代佛子切磋过,其‘步步生莲’身法已是玄妙无比,一步踏出,似缓实疾,缩地成寸,但总归有迹可循。这了因小和尚……简直像是直接从‘此处’被抹去,出现在了‘彼处’。”
“难道这并非是身法轻功?或许是某种极高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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