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水墨画中精心勾勒出的远山青黛,清澈的眼眸此刻低垂着,专注地望着膝上的古琴,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。
然而,这绝美的容颜上,却笼罩着一层浓得化不开的愁绪,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,仿佛有万千心事、无穷忧虑压在心头,随着她纤纤玉指在琴弦上的拨弄,那忧思便化作了凄清哀婉的琴音,丝丝缕缕,扣人心弦。
她美得如同月宫仙子坠凡尘,却带着一身清冷与孤寂,令人望之生怜,不敢亵渎。
而在她身旁,则是另一位女子。
这女子年纪稍长,约莫三十许岁,却有着一种惊心动魄的成熟风韵。
她身着一袭淡紫色长裙,外罩一件同色系的软毛织锦披风,身姿婀娜挺拔,如一朵在冰雪中傲然绽放的紫玉兰,雍容华贵,气度天成。
她的面容与那抚琴的年轻女子相比,却更为精致完美,仿佛上天最杰出的作品,增一分则太长,减一分则太短。
眉不画而黛,唇不点而朱,一双凤眼流转间,似有潋滟波光,却又深邃得如同寒潭,带着历经世事的通透与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漠。
她并未有任何动作,只是静静地看着抚琴的女子,但那周身散发出的清冷与高华,已足以让周遭的一切黯然失色。
这二人,一者如空谷幽兰,清极寂极;一者如国色牡丹,艳极傲极,皆是这江湖上数十年也难得一见的绝色。
镖师看得痴了,心神完全沉浸在这旷世难逢的美景之中,几乎忘了身在何处,只觉得此生能得见如此颜色,已是无憾。
那琴声依旧在耳畔回响,他却已听不真切,满心满眼都是那两张倾国倾城的容颜。
就在他神魂颠倒之际,一股冰冷的寒意毫无征兆地从尾椎骨窜起,瞬间蔓延至全身,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,周身汗毛根根倒竖!
他猛地惊醒,骇然抬头,正对上一道目光。
是那男子,不知何时他已微微侧过头,那双眼睛正透过窗户,精准地锁定在他身上。
那目光并不如何凌厉,甚至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,只是平静地望过来,却仿佛两柄无形却锋锐无匹的利剑,瞬间刺穿了他的心神,带着一种洞悉一切、漠视一切的冰冷。
镖师只觉得脖颈处一片冰凉,仿佛真的有剑锋贴了上来,死亡的阴影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。
他瞬间明白,这酒铺中的三人,绝非凡俗!
自己这窥探之举,已是犯了天大的忌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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