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进了客厅,江浔将带来的礼品摆上茶几。
是一套珍贵的文房四宝,一方清代端砚、上好徽墨、一支百年老字号手工制笔,还有一捆明代拓印的古纸。包装低调雅致,但一眼便能看出价值不菲。
沈父伸手摸了一下那砚台,眉头微挑,轻声道:“这方砚,应该是旧藏的澄泥名品?”
他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番,沈母则注意到了那支笔,“这笔我只在拍卖会上见过一次,江先生能找到,确实花了心思。”
江浔平静应道:“我听明姝说,您二位平日都爱写字,登门拜访,总不能太失礼。”
礼虽贵重,但语气没有丝毫居功自傲,反而带着几分诚恳。
确实是用心了。
但他们也不会因为这些东西就松口。
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,江浔是比他们女儿要大六岁的。
这个年龄差,说小不小,说大不大,但若是处理不好,的确会带来代沟与不对等的问题。
沈父想到这里,脸色沉了一些,坐直了身子,“你们是怎么认识的?”
怎么认识的?
沈明姝抿了抿唇。
做梦认识的……
好像不能这么说。
“上课认识的。”她开口道。
沈父和沈母的眉头同时皱了起来。
上课认识?
那不就是师生关系?
江浔察觉两位长辈神色微变,便主动补充:“受赵校长邀请,我目前在S大担任客座教授。明姝,是我带的学生之一。”
在沈父沈母面前,江浔自动改了称呼。
毕竟他们还没有同意。
这个时候用太过亲密的称呼,无异于一种挑衅。
听完,两人的脸色依旧沉着,江浔心知他们介意的是什么,沉声道:“我本不是S大的专任教师,只是以客座身份短期授课。在与明姝确定关系后,我已向赵校长提交了辞呈,正式辞去这一职务。”
他的语气没有辩解的味道,只是把事实坦诚交代清楚。
沈父和沈母脸色这才好看一点。
教授和学生,说出去并不好听。
高校圈里,师生恋并非罕见,但这种混在同一个系统、掺杂复杂上下级关系的往往容易惹人非议。
但好在,江浔只是客座教授,并无实质教学管理权,事后也已经主动辞职,说明他对这段感情态度认真,也愿意主动切割不恰当的角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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