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谢奇文毫不客气的坐了下去。
看着他的动作,秦王微微蹙眉,但他没说什么,反而笑着道:“说来还是上次玉溪诗会,当时你那一首诗真的很出彩,本王一直记到现在。”
“哎呀,真是献丑了。”他挠了挠头,“草民也没想到那诗能入殿下的眼。”
其实是找人代笔的,那人就住在谢府后头的巷子里,家中原本也是官宦人家,十多年前在皇权更迭中被牵连,虽性命都还在,家却被抄了,还三代内不得科考。
人也和谢奇文差不多大,很会读书,却碍于生计,不得不攀附着谢奇文,给他代笔。
“写的很好。”他单纯又认真,“本王也喜诗词,可惜宫中人人都觉得,诗词乃小道,治世之道才是皇子该学的。”
“可什么才是该?”
“就是说,我爹也说,我这样的身份就该学四书策问,一天天的就会比这比那。”
谢奇文附和着,很快两个各怀鬼胎的人明面上越聊越有,成了‘知己’。
秦王各种套话,他看似各种被轻易套话,实则嘴里没有一句实话。
半个时辰后,秦王也有些不耐了,他看了看窗外,“天色不早了,本王府中还有事,咱们来日再续。”
“好啊。”谢奇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,“殿下真乃人生知己,草民与殿下聊的也很投机。”
秦王见他毫无防备,于是摘下自己手中的扳指,“这个给你,可随时来王府找本王。”
“这……”谢奇文惶恐接过,眼中却满是惊喜,“谢殿下厚爱。”
秦王走后,他过了好一会儿才下了楼。
没想到他的那个狐朋狗友还在楼下等着他,一见他下来,马上围了过来。
“奇文,可是秦王殿下找你?他找你有什么事?”
他一本正经道:“能有什么事,无非就是殿下欣赏我的才华罢了。”
“你?得了吧你,还欣赏你的才华,你什么样我们不知道?”
“怎么就不能了,殿下可说了,我上次在玉溪诗会上作的那首诗他很喜欢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
“骗你们干嘛。”
……
几个人渐渐走远,闻清许看着几人的背影皱眉。
身边的贴身丫头开口,“小姐,那不是谢公子吗?”
“是他。”应该不会有人那么蠢,明知自己家和外祖家都是保皇党还和已经长成的皇子走那么近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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