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那精妙绝伦的文笔,那宏大新奇的构思,那一个个鲜活的人物。
让这些自诩才高的读书人,在私下里,也不得不叹服。
他们可以批判报纸媚俗。
但他们无法否认,《石头记》的文学价值,远超他们读过的任何话本小说。
许多前一日还在痛骂《京华时报》是“淫词艳曲”的学子,第二天,却偷偷地托人去买报纸,只为追看那块顽石的命运。
刘承恩的《罪工坊十疏》,曾经被他们奉为圭臬。
但现在,那篇充满了道德批判的文章,已经显得那么的枯燥,那么的乏味。
它的影响力,在《京华时报》这台巨大的,每日更新的舆论机器面前,被迅速地稀释,最终,被淹没在了每日更新的,更贴近民生,也更有趣的故事之中。
半个月后。
国子监门前,曾经人山人海的静坐队伍,已经散去了十之八九。
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几十个“死忠”,还在那里硬撑。
但他们看上去,也无精打采,更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。
黎子钊的府邸门前,恢复了往日的平静。
再也看不到一个抗议的身影,连地上的臭鸡蛋壳,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。
而《京华时报》的日发行量,已经稳定在了惊人的十万份。
它成了一张无形的网。
一张巨大的,覆盖了整个京城的网。
将士、农、工、商,所有阶层的人,都网罗其中。
它成了京城百姓,每日醒来,最期待的东西。
它的影响力,已经远远超过了朝廷那枯燥的邸报,超过了任何文人墨客的诗集。
乔兮月赢了。
她没有与守旧派进行任何一句辩论。
她没有写任何一篇文章,去反驳那篇檄文。
她只是用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,在不知不觉中,彻底夺走了他们的声音,赢得了这场无声的战争。
傍晚。
公主府,书房。
乔兮月正在为第二天的“工坊见闻录”,构思一个新的故事。
故事的主角,她想设定成一个进入纺织厂工作的女工。
她要通过这个女工的视角,告诉全天下的女人,她们也可以靠自己的双手,活得有尊严。
就在她沉思的时候,书房的门,被轻轻推开了。
黎子钊走了进来。
他的脸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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