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,也让他对陈朝阳那套立足现实、着眼长远的战略思想,产生了更深的依赖和共鸣。
他迫切地需要再次与陈朝阳交流,不仅仅是讨论军事,还要探讨如何应对这种内部出现、基于部分事实却可能导向错误结论的思想挑战。
假期还未结束,京州城就笼罩在一片慵懒的暖阳里,梧桐絮悄无声息地飘飞。
但丁伟的心中却像是压着一块石头,与这和煦的暖阳格格不入。
田墨轩那尖锐的质问,以及自己当时被迫的沉默,总是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。
他不是李云龙。
老李那家伙,是个炮仗性子,一点就着,但炸完了也就完了。
他想问题,直来直去,想得明白就嗷嗷叫地往前冲,想不明白?
那就听能想明白的!
上级下了命令,他李云龙哪怕心里还有点小嘀咕,执行起来也绝不含糊,他信服的是人,是那股子让他心服口服的劲儿。
简单,却也纯粹。
他也不是孔捷。老孔像头踏实的老黄牛,稳重,甚至有些刻板。
他信奉“学到老活到老”,遇到不懂的,哪怕向比他年轻、资历浅的人请教,他也觉得天经地义,脸上不会有半分挂不住。
他心里自有杆秤,但更倾向于吸收和践行被证明有效的道理,而不是自己去钻那牛角尖。
可他丁伟不一样。
他丁伟自诩是三个人里脑子最活络、最爱琢磨的“聪明人”。
他习惯了自己观察,自己分析,自己得出结论。
一件事情,若不把它前因后果、里里外外都想个通透,他浑身都不自在,像走在迷雾里,每一步都踏不踏实。
田墨轩的话,精准地扎进了他思想中一个原本就存在、却未曾深思的裂隙,一个号称代表着人类最先进理想的主义,其载体为何会行使着与旧帝国无异的霸权?
这个问题不想明白,他觉得自己信仰的基石都在晃动。
这种“明知其丑恶,却无法言说,甚至还要与之虚与委蛇”的憋闷,加上对自身信念的怀疑,让他坐立难安。
他没有丝毫犹豫,等不到军事学院开学,他就不请自来的到了陈朝阳那处的住所。
院门虚掩着,他刚想推门而入,一个穿着整洁军装的警卫员,便从门房旁闪了出来,客气但坚定地拦住了他。
“同志,请问您找谁?”警卫员警惕地打量着这位不请自来的访客,虽然对方也穿着军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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