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林慕雪同志吧,外面的情况,赤水同志都跟我说了。
真的确定是流感疫情吗?”
林慕雪虽然没见过周明光,但听着对话也立刻了解到了,来人的身份,她肯定地点点头:
“是的,周书记。陈书记对潜在公共卫生风险的嗅觉异常敏锐。
他的果断决策,为我们抢到了最宝贵的窗口期。
目前我们已经筛查并隔离了部分有类似症状的人员,初步判断存在流感病毒传播的风险。
如果不是陈书记当机立断,等疫情明显爆发再采取措施,恐怕局面已经难以控制。”
周明光听完,久久无言。
他重新看向陈朝阳,回想起部长的告诫和自己之前那“醒了就无大碍”的想法,一股强烈的愧疚感油然而生。
哪里有什么所谓的算无遗策、什么七窍玲珑心,那都是外人看来玄而又玄的东西。
在他此刻看来,朝阳同志这些看似超越常人的远见和布局,分明是无数个不眠之夜的殚精竭虑,是将全部心神沉浸其中、反复推演琢磨,是用远超常人的责任感和心血………
“朝阳啊……我现在才算真正明白了,也才真正认识到,你肩上扛着的,是怎样一副重担!”
“你什么都别想了,现在,你的任务只有一个,服从林医生的治疗,把身体给我彻底养好……”
…………
周明光来也匆匆去也匆匆,但技术攻坚在继续,政治暗流在潜伏,人与人的联系在悄然建立。
三天后深夜,“华江一井”经过短暂的检修和维护后,再次开钻。
这一次,换上了郑春秋团队最新一批经过改良热处理工艺的钻头。
钻杆在强大的动力驱动下,再次凶猛地撕开地层。
凌晨时分,当前方传来钻速突然加快、泥浆中出现明显油花的消息时,整个指挥部的人都冲到了井场。
在探照灯雪亮的光柱下,所有人都屏息凝神。
当钻头提升到预定位置,控压阀门被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隙的瞬间,
一股黑褐色、粘稠的液体,在巨大的地层压力下,猛地喷射而出,撞击在特意铺设的防污布上,发出沉闷的“噗噗”声。
浓烈而独特的原油气味,瞬间弥漫了整个井场。
“出油了,是工业油流。”赵金山第一个嘶哑着喊了出来。
这一次,不再是岩芯上的痕迹,而是真真切切、奔涌而出的原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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